更让他怒火中烧、几近疯狂的是,崔成浩不仅没有被他的威胁吓住,反而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
反咬一口,以更加狠辣、强硬的话语回敬了他,让他在这场言语交锋中彻底陷入了被动与狼狈的境地。
他再次抬手捂脸,手掌下传出几声不甘的闷哼,随后又一次抱紧胳膊,身体微微蜷缩,似乎这样就能抵御崔成浩那如实质般的威压 。
不过转瞬之间,张立春那因恐惧而有些混沌的大脑便迅速运转起来。
他猛地回想起自己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庙堂大佬身份。
眼前这人,不过是个连姓名都叫不上来的无名之辈,或许只是某个与自己在官场明争暗斗、心怀不轨的政敌,
花了几个臭钱雇佣来的一介悍匪罢了。
尽管这悍匪说起话来,似乎还知晓些历史典故,
但归根结底,依旧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亡命之徒。
在张立春这位长期掌控政法系统、手握重权的大哥眼中,悍匪这类人,
就如同路边的蝼蚁,是随时都能被碾死、性命如草芥般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
这般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张立春心中那股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瞬间如被点燃的熊熊烈火,
再次在心底升腾而起。
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仿佛在为即将爆发的愤怒积蓄力量。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浑身不受控制地抖如筛糠,每一块肌肉都在愤怒的驱使下痉挛。
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两块坚硬的石头在疯狂摩擦,
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满口牙齿咬得粉碎。
他实在难以忍受,自己竟被一个以往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卑微蝼蚁,如此肆意地羞辱。
这口气,怎能咽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张立春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得愈发明显,宛如一条条即将爆开的高压水管,
血液在其中近乎疯狂地涌动,仿佛要冲破血管的束缚。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冲着崔成浩疯狂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