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嵩乐了:“长见识这种事,跟长个子、长肉肉,是一个道理,都是别人眼里看着才明显,自己不觉得。”
“大概这段时间人见得多了,事遇得多了吧。你觉得我哪儿变了啊?”许欢有些好奇,虽然他心里知道,经过了复读的这一年波折,自己性格和想法,确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是,他还是想从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嘴里证实一下。
“以前,你比现在毛燥多了,尤其是眼睛里,一点儿容不下沙子,恩怨绝对分明。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吧,如果是过去,蔡小龙,你不一定会再搭理,周宇,你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
许欢想了想还真是,不得不承认,论了解他,还得是汪嵩。
于是,他说道:“蔡小龙这个人,虽然本事差了点,其实人品还算好的,也知道好赖。尤其是现在,他受宋进的连累,有点落魄兮兮的,但这个时候,咱们撑他一下,多少有点雪中送炭的意思。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派上用场了。三十年河东西,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咱现在这么顺手一做,又不吃力的。”
许欢跟汪嵩聊天,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和盘托出自己怎么想的。
“至于周宇这种人,根本就没什么好提的,本身就是个无能之辈。以前他那点儿张狂,全仗着家庭背景。现在,家境垮了,估计很难翻身了。这个时候,再去蹂躏他一下,旁边的人嘴上不说,心里反而会把咱们看轻了。”
“你想说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不是。”许欢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敢于放人一马。”
听许欢这样说,汪嵩来了兴趣,坐了起来,看着许欢:“你可以啊,啥时候悄悄地思想境界提升到这样的高度了,来,跟我仔细说说。”
“前几天,我在家看《东周列国志》,里面讲晋献公重耳的事,他落难时受了楚国国王的恩惠。当时,他承诺,假如有一天晋楚交战,晋军将退避三舍。后来,晋楚城濮之战时,重耳真的退让了九十里,但没影响他打败楚军。但嵩娃你想想,要是他实力不够强,他敢这么退吗?肯定选择针锋相对啊。”
汪嵩笑嘻嘻地微讽他:“哟,深刻起来了啊,这都开始引经据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