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二娃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小欢哥,你别看这条街不大,水可深了。”
那天,程二娃跟许欢讲了不少大石铺老街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其实,他所谓的水深,无非是些老大是谁谁谁,有哪些帮派,有哪些是骗子,有哪些是做假证的,有哪些是便衣等等。
尤其是说到便衣,程二娃有些咬牙切齿。
说便衣常常看着他们去摸人家包,看到摸到手了,过去一拍肩膀,把他们带到角落里,把到手的钱给他们黑了。要是没能偷到,有时候还要被便衣们说一句,你丫真特么笨,看你在那儿忙活半天,愣是搞不出钱来。
许欢一脸不信:“你特么的就瞎编吧,就你这点儿胆量,要真被便衣都认得,不老早跑得无影无踪了,还敢继续在这儿发财。”
程二娃嘿嘿笑道:“也不是每个便衣都这样,但是你别不信,真有这种烂人儿。”
末了,程二娃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对许欢说:“小欢哥,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但听兄弟一句,没事你可别到这条街来瞎混,惹了事,可是不好平。”
“哦?怎么个不好平啊?”
“你说咱们在临江的时候,大家打个架,无非是抽把西瓜刀出来,已经是狠角色了。这里,我跟你说,动不动地掏出一把‘喷子’来,二话不说就是一火。”
许欢笑了笑,且听着,反正这些事,跟他关系不大。他现在,对这种所谓的“江湖”,兴趣根本就不大。
不过,对于这种小道信息,他也不介意多了些,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这条街上,你们‘三公司’的人多吗?”许欢笑盈盈地问。
“三公司”这个说法,是钱小朵发明的,她曾经自嘲,说自己在三公司上班,即三只手的公司。后来在临江,这说法就传开了。
“多,竞争也大的。唉,没办法。反正,小欢哥,在这条街上,你钱财最好不要露白才是。”
许欢心想,这个醒倒是提得好,以前,他总认为,想偷他的钱,没这么容易,抓住了不得狠狠打死。但自从认识钱小朵后,这种事情,他就一点儿不敢托大了。
吃完凉粉,许欢也不想多待,付了钱就要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