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东西,总不能去生产打火机吧。
汪嵩曾经给生产厂长提过建议,说咱们的设备,不能光做火柴,路子太窄了,咱们可以试着生产雪糕棍、也可以做牙签。
生产厂长很高兴,当即组织厂里的技术人员,调节设备生产新品。为此,那个月汪嵩还获了个生产创新奖,得了一百元奖金。
汪嵩其实并不在乎这点儿奖金,他对厂子有感情。他爸是厂子里的人,师傅对他也好。他从内心里,希望这个厂子的生命,能延续得更久。
但厂里的生产,仍然每况愈下,汪嵩就多了一份隐忧,这份工作迟早得黄。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连机修车间外面的私活也少了,去年那种装防盗门的业务,现在很少。大家都直接买更高档的防盗门了,偶尔还有一两单这样的活,看样子,这钱也赚不长久了。
好事不成双,坏事不单行。更糟糕的是,他爷爷今年以来,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三天两头地要去医院。他有时候,厂子医院两头跑,感觉自己忙不过来,他就有些想辞职不干了,寻思着另外整点啥事,怎么都好过在这个厂子里困着。但每次看见钟树师傅,还有车间那些处得不错的工友,他又开不了口。
汪嵩觉得,现在自己的日子,过得灰灰的,很是有些不得劲。
这天,他刚从医院里为爷爷拿了药出来,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女声在叫:“喂,那个谁,怎么这么巧啊?”
汪嵩一回头,看见是霞儿,就笑道:“那个谁,你是在叫我吗?”
霞儿有些不好意思,她一下子想不起汪嵩名字了。上次,许欢和汪嵩帮她,把诈赌的小姐妹抓住后,三人喝了顿酒,后来她跟汪嵩就没见过。
“哎,真是难为情死了,兄弟,我还真想不起你叫什么了。”
“呵呵,没事,认脸就行。怎么啦?你生病啦?”
霞儿古怪地一笑:“我没事儿,陪个小姐妹做个小手术,她不当心出了点意外。”
汪嵩一听就明白了,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他就准备告辞。
霞儿叫住他:“兄弟,待会儿有空吗?一起吃晚饭,你看,上次你和小欢帮了我,我今天连你名字都叫不上来,得给你赔个不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