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奚云岫正经起来:“王爷,您的莺莺院里藏了细作,此事是臣妇提醒的您。
皇家人人品贵重,应该不会不记臣妇这个人情吧?”
淮南王挑起眉梢,似乎提起了兴致:“难得有美人不嫌弃本王,不担心接近本王,会玷污自己的清誉,还乐意向本王索要人情的。
本王当然愿意允侯夫人这个人情,只是不知,侯夫人想用本王这个人情来做什么。
毕竟本王仅仅是一个游戏花丛的闲散王爷,很多事情,侯夫人便是提了,本王也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啊。”
这就是在给自己留余地,一旦奚云岫提出的要求,超出他的心理预期,能够有借口婉拒。
奚云岫笑道:“王爷肯给臣妇人情,是王爷胸怀宽广,臣妇要是仗着王爷仁慈,得寸进尺贪得无厌,那就是臣妇恬不知耻,没脸没皮了。”
先铺垫一下,用软乎奉承话,缓和气氛。
“臣妇也是走投无路,不得已才求到王爷跟前的。”
再降低自己的姿态,拔高对方的形象。
“还不是这小子,”奚云岫指了指胡言:“他在抓细作时帮了忙,臣妇欠了他人情,得帮他解决他的麻烦来偿还。
可他的那个麻烦,臣妇也没能耐解决,只好求到王爷跟前。”
奚云岫目光灼灼,望着淮南王:“臣妇就是个深闺妇人,束手无策,但王爷一定会有办法。”
淮南王被奚云岫奉承得汗颜,他名声在外,是个变态,基本没人会用这种崇拜的模样看着他。
这让他有点飘飘然,真的很想满口答应,好叫奚云岫知道知道他的权势力量。
但奚云岫求他办的事,是胡家的那批货!
那货牵扯到起义军,还有私盐嫌疑,他几条命啊,敢沾这种和造反相关的事情!
淮南王只好遗憾拒绝:“如果本王有能力,别说这点小事,就是比这事儿困难百倍、千倍的事情,本王都在所不辞。
可惜,本王就是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胡公子遇到的麻烦,与朝廷政策有关,本王置喙不了,有心无力啊。
侯夫人高看本王了。”
“王爷这就妄自菲薄了,也会错臣妇的意了。”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