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中,李茵茵下了马就直接进了半仙儿的观星楼。
这会儿,半仙儿正靠在阁楼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听见脚步声,他连眼睛都没睁:“回来啦!”
“师傅,”李茵茵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又是算出来的?”
“这哪儿用算,”半仙儿偏头看向观星楼下,打了个呵欠,“你才进门,我就瞧见了,特意等你呢。”
“你不是还要些时候,才能从西域回来?怎么这么快。”
李茵茵满脑子都是命格,倒忘了最简单的,观星楼的高度,但此刻,这倒不是最重要的。
“师傅你可还记得西江月和殷泓?”
“这怎么能不记得,”半仙儿睁开眼看她,“那命格,我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两个。”
“我在西域见到沐先云,又听说了点事,然后算了算他们三人的命格,”李茵茵没说结果,而是道,“师傅不然你再算算?”
听她这么说,半仙儿也郑重起来,领她进了屋,还摆出了自己最大、最复杂的那个命盘。
“咦?”
那三人中,从前最好算的,当属沐先云,故而今日,半仙儿自然也从沐先云开始算。
但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沐先云的命格就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团迷雾,大体看着还是那么回事,但对不上的地方又多了去。这样的情况,只在他试着算西江月与殷泓时出现过。
李茵茵一看他的神色,就猜到,半仙儿应当也算出了异常,小心的问:“师傅,你说这天道宠儿,有没有可能换人?”
“这怎么会……”半仙儿话说到一半,又止住,“除非有人中途改换了天命,又或是原先的天道宠儿被许多人认为德不配位。”
李茵茵眸光一闪,原来主角也未必永远都是主角,总会有其他办法压制他们身上的光环。只是沐先云不懂玄学,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可惜了,离得太远的坏处,就是心里有无数疑问,却又都没法得到解答。
“茵茵,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一见他?”
听见半仙儿的问话,李茵茵倒是很快道:“我从西域走得早,他们随后而来,自然需要时日。等他们进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