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妙琦的话虽然不大好听,却十分现实,故兄妹俩都应下了再多做考虑的事。
庾妙琦见状,也松了口气,道:“时候还早,你们也都先回去歇一歇吧。”
茵茵和湛峥对视一眼,同庾妙琦撒娇道:“来来回回也要时间,娘,今儿我就在正房陪你好不好?”
“可是才到了新地方有些不适应,”庾妙琦有些担心,自然答应下来。
听到这儿,湛峥方识趣的出去。
若说茵茵不适应,的确有一些,但她和湛峥更担心的却是放庾妙琦自个儿在正房住着,她会多想。
毕竟这东昌院是她从前在湛宅的住处,留有许多她和丈夫的回忆。又因湛老太爷的吩咐,屋里许多陈设都还是旧日模样,兄妹俩自然会更担心些。
好在这会儿因着对茵茵的担心,庾妙琦便是有些感伤,也被压了下去。
待到收拾过后,稍稍小憩一阵,便到了该往前院去用饭的时候。
许是因为先前见面时庾妙琦表现得不大好惹的缘故,这顿饭倒是用得和和气气,没什么波澜。
待到次日傍晚,二夫人只派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将账册和对牌送来,与庾妙琦身边的人做交接。
茵茵见来了好几个人,手上都抱着厚厚的账册,忍不住蹙眉:“怎么这样多。”
二夫人身边的嬷嬷笑起来:“我家夫人说了,大夫人离京十余年,虽是重新管事,但旧例定也是要看的,就叫我们把当年接手后至今的所有账册都送来了。”
十几年的账册都送来?难怪这么多。
茵茵沉下脸,却忍住了没有发作起来,看向庾妙琦。
庾妙琦倒是很稳得住,或者说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直接命人收下:“难为二弟妹想得如此周全,我会一一看过的。若看出了什么毛病,我可是要寻她的。”
那嬷嬷面上笑意不减,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直接告辞离开。
“若京中湛家的奴仆都是这副德行,可真叫我开了眼,”茵茵气呼呼的说,“说是交接,就真是把东西一放就走了。”
“她一向就这个脾性,最会在这些小处使绊子恶心人,”庾妙琦看着面前的账册,其实也有些头疼,只能叫人把最近这两年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