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老太爷随手翻了翻大房记录下的东西,和少了的库银,以及日常被底下奴仆糊弄的物价,脸越来越黑。
二夫人战战兢兢的说冤枉,二老爷也在边上帮腔。三老爷和三夫人却是主动站出来,在边上落井下石。
湛老太爷直接叫他们安静,转头问庾妙琦:“这个家,还是得老大媳妇你来管。”
“我管也可以,但我只接清楚明白的账,”庾妙琦道,“这上头的人事,只有劳烦老太爷亲自出手了。否则叫我处置,也不知道会不会撵了谁的心腹,又打了谁的陪房,到时候满府都来讨饶,说我不近人情。”
说完,庾妙琦就起身告退,也不去理会两老打算怎么处置二夫人。
她回屋时,茵茵的茶也刚刚泡好,当即为她斟上一盏:“娘,此行可顺利?那几位是不是脸色都差极了?”
庾妙琦含笑看了她一眼:“你都猜着了,又问我作甚。不过这回,你做的册子可是立了大功。”
“那我不是没那个眼福亲眼看一看,只能听娘你的转述吗。”
也不是茵茵不想去,只是庾妙琦想着湛淑儿和湛惠儿都不在,若是她带了茵茵去,也怕二夫人恼羞成怒后,迁怒到茵茵这个小辈身上。毕竟一个人生气起来,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而在长辈和同辈面前丢人,同在小辈面前丢人,又大不相同。
“可惜这不是颍州,由不得咱们自己做主,”茵茵捧着茶品了一口,脸上满是遗憾,“否则定要把这相关的硕鼠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拿下,叫他们把吃下去的都给吐出来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