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拍戏,在这个世上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答案。
但黄公子还是不是本人这个问题,虽然没有人回答,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答案呼之欲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庾妙琦心里发沉,总觉得像要出什么事:“这人常去参加文会,必是有心求名。但在不知道他的底细深浅前,你们兄妹能避就避开去。”
“都听娘的,”茵茵开口,“就算是有人请动了老太爷和老夫人来命令我,我也守在娘身边,绝对不出门。”
湛峥也说:“娘就放心吧,我平日在衙门里就够忙了,如今得了吩咐,还常要往东宫去,可没什么参加文会的空闲。”
“至于他的诗才……”湛峥顿了顿,“除非他有什么叫陛下不得不用他的本事,仅凭他的出身,终此一世,也只能做个让陛下高兴的小官而已。”
这话说得颇为现实,却很符合当今朝堂的现状。
普通寒门百姓正经科举出身,也只能从微末小官做起,要是没什么背景,或许也就在底层打转,能做到京中五品以上,或是一地知州的,都有人在背后支持。
似这个黄公子,商户出身,甚至还没出三代,就算是才名满朝堂,顶多被皇帝额外赏一个小官做做,根本不会受到重用,更不用说一展心中的抱负。
所以湛峥不把他看在眼里,是有理由的。
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很难凭借自己的力量对抗世情。但茵茵却怕黄公子身上带着什么超乎寻常的力量,比如各色光环,比如系统,也就多提醒了一句。
“我看大哥你日常还是多谨慎着些,这位新的黄公子既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醒过来,必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万一你稍一放松,便被他身上带着的什么东西给魇住,就不好了。”
“你听茵茵的,”庾妙琦忙道,“要不是茵茵觉得不舒坦,你又怎么会想起要去查一查那黄公子,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奇怪之处?”
在湛峥沉吟间,茵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同冬芯嘱咐几句,让她取来了从前那道长给她的符篆:“我自过了十岁后,便没怎么再戴过这符篆,今次进京前,却突然想起将它一并带到了京中。原本我还觉得奇怪,怎么突然想起它来,如今看来,一啄一饮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