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才对。”
“你若还是担心,不如问问能否归京,亲自拜见皇上,给他问安?”
茵茵提出了建议,他又有些别扭起来。
考虑再三,他还是说:“先写信吧。”
傅元舟这两年经常写给皇帝的请安折子与家信,已经不需要茵茵给他打草稿。
可今日,他捏着笔,好半天都没能写出第一个字。
茵茵见了,抬头同王太监说:“王爷如今心里担心的厉害,连笔都有些握不住。王太监不如先去歇息,等明日一早,王爷在密人将信送去可好?”
王太监自然是答应了,很快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了书房。
傅元舟有些烦躁的搁下笔:“都说是祸害遗千年,我看皇上本人就是个最大的祸害,精神头比我还足。每年都要出去骑马打猎,前几年听说还猎到了老虎。”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就突然病得要死了?这可能吗?”
“茵茵,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骗局,他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来试一试我们是否乖顺,然后……”
“元舟,”茵茵紧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他的不安,“不管怎么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多关心几句肯定没错。”
傅元舟紧锁着眉头动笔,写得断断续续。
好不容易写成收好,让人去送给王太监,心里却还惦记着这事儿。
待到王太监走后,傅元舟就觉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总是发慌,闷闷的像是压着个大石头。
茵茵知道他的心病,转头去问楚家最近有没有从京城回来的人或信。
皇帝若果真病的这么厉害,民间总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凡京城的百姓知道,在京城做生意的商户就不可能是聋子瞎子。
没过几天,楚家给茵茵送来了消息。
皇帝的确不大好,如今京城是太子监国。
太子正在大肆排除异己,不少有能力,但没有依附于太子的,都遭了灾。
茵茵心里生出一种预感。
恐怕傅元舟是不会被允许回京,也见不到皇帝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