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茫然的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左胸已经一把短剑被洞穿。
出手的正是之前的那个女人,她动手一向干脆利落,直指要害。
可即便如此,众人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放下戒备的意思,相反,他们的表情越发凝重。
因为中年人依然还安稳的站在原地,伤口甚至没有流出一丝血!
“这位客人还真是……过分呢。”
女人微微皱眉,正要将短剑在中年人体内狠狠转一圈,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对方的呢喃声,忽远忽近,无喜无悲。
她心中大骇,却发现身体没有一点知觉,无论怎么都感受不到肢体的存在。
她连脖子都无法扭动,只能拼命转动眼球,发现其他人皆是浑身颤抖,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发生了什么?
脸颊传来轻微的凉意,女人再次艰难转动眼球,只见两只腐烂的手正捧在自己脸上,温柔抚摸。
一股凉意直冲头顶,她差点就要吐出来,却怎么怎么都动不了,只能忍受着腐烂的手和恶臭,脑海被恐惧所填满。
“别碰我,脏死了!”
“拿开,别碰我,好恶心!”
“救我!救救我!”
“求你们了!”
“别,求你了,对不起……”
“……”
她哭着哀求,大声嘶吼着,但却没有一个人理她。
所有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绝望中,女人突然看见了一具熟悉的无头尸体,顿时呆住了。
这是……
她瞳孔骤缩,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了机会,意识逐渐模糊,继而陷入一片黑暗。
列车里异常安静,针落可闻。
在众人眼中,持剑的女人突然僵立不动,紧接着脑袋便被穿着黑色侍者服的尸体轻松摘下,血液喷洒而出。
但那颗脑袋却对此一无所知,她非但没有就这样死去,反而大声惨叫起来,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她甚至全然不知,自己被悄然安放到了尸体的脖子上。
脑袋和身体显然是不搭的,这导致女人的脑袋诡异的倾斜着,似乎随时会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