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冠,冲着已经走远的张屠夫,深施一礼。
“多谢告知——”
看着身后这个一本正经。跟真事似的的韩信,张屠夫忍不住再次发出一阵戏谑的爆笑声。
“快去吧,快去吧,免得我们这小小的淮阴县埋没了你这等了不得的大人才——哈哈哈哈……”
张屠夫大笑而去。
这个韩信,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想要当官发财想昏了头脑!
韩信并不管这个扬长而去的张屠夫,而是仔细地收起鱼竿,沿着河边走到淮阴县的护城河下。虽然是寒冬,但护城河下,还是有一些身穿粗布麻衣,两只手冻得红中粗大的妇女正蹲在河边漂洗衣服。
为大富人家漂洗衣物,本来就是淮阴县一些妇女的谋生手段。
虽然漂洗一天衣服的报酬低廉,但对这些淮阴县城的妇女来讲,这也一项谋生的手段。
见韩信过来,一个正在漂洗衣物的老媪抬起头来,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从一旁摸过一个粗糙的瓷碗,瓷碗里面是清可照人的稀粥。
“年轻人,今日又没有钓到吃食吧,若是不嫌弃,过来喝了这碗稀粥吧……”
自从十几天前,给过这位身材高大,佩着长剑的青年一碗稀粥之后,这个青年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准时来这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她虽然有些不快,但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么个年轻人饿着肚子,所以,这些天来,哪怕是自己吃得少一些,也要均出一碗粥来,留着给这位看上去就非常落魄的年轻人。
神色恭敬地接过这位老媪手中的稀粥,韩信深施一礼,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又蹲到河边,把粗瓷碗洗干净,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韩信多谢老媪的赐饭之恩——今日,我即将启程前往咸阳,参加皇长孙的人才选拔,此去,凭借我胸中所学,定然会青云直上……”
说到这里,韩信郑重其事地对着这位以漂洗衣物为生的老媪深施一礼。
“老媪赐饭之恩,信一日不敢或忘——来日,必然会厚厚地报答你……”
老媪接过瓷碗,神色不快地瞥了一眼郑重其事的韩信。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