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不动就杀,而且要狠狠地杀——
这就很头疼。
不会是把这臭小子带坏了吧……
“你哪里来的这么大杀性——治国理政,岂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赵郢:……
但话刚出口,始皇帝自己就意识到,有点不太对劲,自己好像是把自己绕进去了,于是,干脆黑着脸,就瞪着他不说话。
赵郢知道,始皇帝这是死要面子,也不揭穿他,而是乐呵呵地道。
“大父教训的是,治大国如烹小鲜,自然不能简单粗暴地一杀了之,但也不能一味纵容放任,行妇人之仁,该杀,还是得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有时候,地上的无垢,靠手,是清理不干净的,与其劳心劳力,不如来一场倾盆大雨……”
始皇帝若有所思,看着赵郢的目光,不觉就有了几分审视。
“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杀人!”
赵郢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始皇帝的跟前,随手拉过一条小椅子,从始皇帝对面坐了,这代正色道。
“若是河东郡的案子,一定要杀人,那么大父何不借此机会清理一些上蹿下跳的臭虫?杀几百上千个无辜的百姓,对那些暗中作祟的小人而言,毫无意义,说不准,他们还会乐见其成,好借机宣扬大父的残暴之名,只有把刀对准他们,他们这知道触怒大父,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始皇帝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向赵郢的眼神,有些复杂。这狗东西,到草原和河西转了一圈,回来之后,手段竟然变得如此强硬暴烈。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家孙子这个建议,有点动心了!
“你这做事的性子,太过酷烈,不是什么好事……”
始皇帝觉得,自己身为大父,还是得劝劝自己这位大孙子。
赵郢闻言,笑了笑。
“大父教训的是,不过,大父也可以不杀,反正随便找个什么人抵了罪,也能了结了这个谶言的案子——左右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在那里恶心人罢了……”
始皇帝:……
一时间,他都快搞不清楚,这个狗东西到底是真想杀,还是打着杀人的借口,在迂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