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问题,问的让她有些脸红耳热。
偏偏他却一本正经!
赵郢自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已经搅乱了人家姑娘的一池春水。
他背着手,又溜溜达达去淳于越的办公室转了一圈。
一段时间没见,淳于越老先生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就连气质跟以前都有些不一样了。
温润如玉,锋芒尽去。
他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平静,已经看不到当初虽然老迈,但风骨凛然,似乎随时可以为道而死的老愤青迹象。
这让赵郢都不由有些意外。
“淳于先生,越发的气度斐然,有一派宗师的气度了……”
淳于越看到赵郢进来,笑着起身还礼。
“淳于越能有今日,全赖皇长孙殿下的成全……”
赵郢闻言,不由愕然。
淳于越跟寻常官员不同,他乃是当今的儒家领袖,根本不会有这种近乎谄媚的客套之词,哪怕是对自己的举荐心怀好感,都不会这么丢份。
见赵郢的神色,就知道赵郢的心思。
淳于越一边请赵郢坐下,一边笑着解释道。
“老夫自从做了这个左尚书,这些时日,一直在负责各地的民风采集——汇聚天下民意,方知天下民生,才顿悟,自己昔日所讲,不过是书上之言,不过是夫子之言,不过是似是而非的大道理,而非自己之言,而非当今之言,名为儒学,实已经偏离了夫子当年所言之儒……”
淳于越笑容温和,眼中都有着一丝别样的光彩。
“老夫曾得高人指点,言读书人,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着,还长身而起,冲着北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赵郢:……
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若无殿下成立这江山社稷司,若不是殿下不嫌弃老夫愚钝,亲自举荐,让老夫做这左尚书,负责采集民风,恐怕老夫至今,依然不过是一垂垂老朽的腐儒——这都是殿下的成全之恩……”
说完,又郑重其事地起身,冲着赵郢深施一礼。
赵郢:……
折寿啊!
赵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