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意义。
“既然,你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妨直言。我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大父,是为了全大父的父子之情,也是为了全我家阿翁的兄弟之谊——一句话,血浓于水,你胡亥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我赵郢的叔父,你可以不仁,我不可不义,你该死,都不能死于骨肉相残,不能死于同室操戈……”
说到这里,赵郢往往后仰,背靠在椅子背上。
睥睨着脸色有些涨红的胡亥。
“我大秦,无论皇权如何更替,无论将来谁继承大宝,我都不希望出现泯灭人伦,父子兄弟,又或者叔侄之间刀兵相见的悲剧,我和大父不能开这个先河,十八叔,你也不能开这个先河,皇权继承,可以竞争,但不能流血……”
说到这里,赵郢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顿。
“以后有机会,我会提请大父,让他老人家立下祖训,勒石为记,同室操戈,兄弟相残,枉顾亲情者,不得为王!”
说完,赵郢笑了笑,提起酒壶,在胡亥目瞪口呆,面红耳赤中,不急不缓地给胡亥和自己各自满上一杯美酒。
“还是那句话,你纵有千般不对,但你我依然是叔侄,你也依然是大父曾经最为宠爱的公子,有罪当罚,但你之罚,已经当你之罪,你只要不再做糊涂事,就没人敢动你分毫……”
说到这里,赵郢长身而起。
俯视着胡亥。
“你虽然被大父禁足在此,但除了昔日的权柄之外,与你而言,并无多少改变,你的子女,也不会受你牵连,只要你愿意,依然可以把他送到我那边的学堂,依然可以读书识字,以后,只要有能力,依然可以出仕做官,只是没有了王室的身份——十八叔,你不是一个人……”
说完,轻轻拍了拍胡亥的肩膀。
“诸事已矣,安心过日子吧——十八婶娘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两位兄弟那边,我也不去了,免得吓到他们……”
说完,看向兀自杵在门口的锥古。
“我们走吧……”
胡亥眼神复杂地看着赵郢的背影久久不语。
赵郢穿过二堂,即将出门的时候,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自己那位十八婶娘,胡亥的结发妻子,正室姬氏领着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