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左谷蠡王话没说完,就被苏角给轰出去了。
“丧家之犬,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狂吠?还敢威胁本将军,简直是不知所谓!滚——”
左谷蠡王有心表现得强硬一点,可看着大秦将士那虎视眈眈的目光,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他内心再是憋屈,再是不甘,也必须忍着。
要是彻底激怒了秦军,那就不是消极怠战的问题了,说不准会趁机对匈奴出兵,到时候,前后夹击,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回到王帐,给冒顿一说,冒顿也不由气结!
“竖子竟然敢如此欺我!”
冒顿如同一头困兽,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然后回到几案前,看着那副地图,久久不语。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忽然,冒顿抬起头来,看向兀自站在自己身边的左谷蠡王。
左谷蠡王不知道冒顿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认真地回道。
“大王麾下直属精兵,尚有两万六千余人,其余各部落加起来,还有四万余人,如今,所有敢战之士,加起来,也只有不到七万人了……”
左谷蠡王说着,也不由心中惨然。
想当初,冒顿单于刚刚统一匈奴之时,麾下敢战之士近二十万人,挥鞭断流,挥汗成雨,兵锋所向,天下震慑。
而今短短数月,已经折损大半,灰溜溜,如丧家之犬。
自己所部,更是十不存一。
冒顿闻言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地步。
“若不惜一切,所有人能提刀骑马,弯弓射箭的都动员起来,能组织多少人手?”
左谷蠡王心中一凛,沉默半天。
“若不分老幼,不分男女,所有人都起来拼命的话,应该还能组织起二十万,王上,可要着手准备……”
左谷蠡王此言以出。
王帐内的气氛,瞬间凝滞。
所有人都知道,这二十万,已经是匈奴最后的底蕴。草原上的争斗,只要不是不知死活,拼死反抗,他们从来只杀青壮,不伤妇孺。
而战败部族的妇孺,也会很自觉地服从胜者,融入到新的部族里。生生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