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头套的凶手显然没想到唐小糖这么不识好歹，盯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像一条从蛰伏中惊醒过来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毒蛇。阴沉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恼怒和威胁：“你说什么？”
唐小糖避开他的眼睛看向正在直播的镜头，清晰地道：“因为我年轻，家里有钱，所以我就无法做出学术成就了吗？这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至于你说我的研究课题荒谬，这才是真的荒谬。说句不好听的，在学术领域，外行就不该说话，这还真不是歧视。当然，在哪个领域，外行评价内行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她当然不是不怕死的硬骨头，也不想激怒凶手，她只是在电光火石间想明白了凶手费这么大劲不直接杀她而是把她掳过来搞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直播的原因。
其实在之前，她们研究刚刚取得成功，开始整理数据撰写论文的时候，便收到过几次莫名其妙的恐吓信。现在想想，凶手应该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为今天的事情做铺垫了。这个凶手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绝对不仅仅是运气好，他本人的智商必然也很高。
凶手如此坚决要求他们承认论文造假，显然是根据那份论文中使用的方法可以确定凶手的身份。
唐小糖脑子转得飞快，几乎是在这人说完那段煽动性话语的同时便迅速理顺了这一切。所以在这人撕下她嘴上封条让她说话时，毅然决然说了他不想听的话。
虽然她还没有想好如何求救，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让凶手得到他想要的。失去利用价值的自己马上就会被杀死，所以她不能顺着凶手的意思来，只能用这样危险的办法拖延时间。
其实她说完也很紧张，多少有一点赌的性质在，但还好，她赌赢了。
或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种说法真的又一定科学依据，她也愿意相信，十八年前老天安排她活下来是为了有朝一日来指证凶手而不是再次沦为凶手刀下的牺牲者。
看得出来凶手很是恼怒，但却没有再对她动粗，只是压着怒火对着摄像头道：“看来怎么这位学术骗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好，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可以认真想一想怎么道歉，五分钟后如果你还是死鸭子嘴硬，那我就开始公布我掌握的证据，到时候可就不是你一个人道歉滚出学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