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霜降应罢后,取出一个竹制口哨吹了一下。

    许是做了什么特殊的处理,那口哨的声音与寻常哨音全然不同。

    黎姝多看了那哨子两眼,才刚落座,临渊就上了马车来。

    且没等她开口问什么,临渊就单膝跪地对她道:“关于那出戏属下前面已经问过楼里的人了,那乃是三娘所写,且三娘还吩咐了他们瞒着属下,因为三娘觉得一旦属下知道了,小姐也很快就会知道,但她对自己写的戏本没什么把握,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她预期的效果,所以……”

    听到这里,黎姝已经大致明白了情况,立刻开口打断了临渊,“起来说话吧。”

    但临渊并没立刻起身,而是道:“小姐此时坐的矮,属下个子又太高,若是站着与小姐说话恐会使小姐脖颈生出不适。”

    黎姝挑挑眉。

    她又不是泥人儿,哪可能稍微仰一会儿头,脖子就不适啊。

    然后她瞧见临渊直接席地坐了下去。

    完事对他道:“属下是个粗人,这般兴许有些不雅,还望小姐见谅。”

    黎姝摇摇头,低头看向了自个儿腕间的镯子。

    大长公主跟她母亲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故事,竟使得大长公主将这么重要的镯子都给了她……

    然后她想到大长公主与她说的皇后跟菲儿气色都不太好,突然就很迫切的想进宫去看看那二人,便立刻道:“改道去宫中。”

    外面赶马车的二人听得这话,立刻调转了方向。

    而后桂嬷嬷才小声说:“若无皇后娘娘跟绯云公主的特意交待,宫门前的将领是不会让小姐的马车驶入宫中的,而从宫门前到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少说也需走上大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小姐身子吃得消吗?要不先着人去宫中知会一声?”

    问罢,桂嬷嬷看向了临渊。

    临渊作势就要起身。

    但黎姝摇摇头,道:“以往我将皇宫也视作自己的娘家,所以才毫无顾忌,可那则有关皇上的谣传若是属实,我就不能再如以往那般了,在宫中需得时刻都谨慎些才行了。”

    桂嬷嬷心头一紧。

    小姐要提防的人本来就已经很多了,这又多了一个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