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这才看清她脸上根本没有泪水,方才不过是在假哭。
“你让丫鬟弄碗解酒汤,一并给姑爷送去。”
傅夫人刚说完,傅蓉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将手里的帕子甩在桌上:“女儿不去,就是他连累我丢人,还被爹爹训,他不来哄我便罢了,还让我去寻他?”
她一贯任性,傅夫人见怪不怪。
回头看着江月,只笑不语。
江月后知后觉低下头:“奴婢去。就说是小姐让我来的。”
傅夫人点着头,问道:“若是姑爷问起你家小姐呢?”
思索了片刻,江月轻声道:“小姐刚哭过。不好被院子里的下人撞见,又不放心姑爷,便让奴婢来寻。”见傅夫人并不算满意,犹豫着补充着:“小姐让奴婢告诉姑爷,让他放心,她同姑爷夫妻同心。”
傅夫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愣了片刻这才点头赞道:“很好。就按你说的,去吧。”
江月垂下眼,退出了屋。
傅蓉趴在傅夫人怀里,见她盯着江月的背影不动,不满起来:“母亲,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盯着个丫鬟发起呆来?”
“当初她虽是外面院子伺候的,但身形和你最像,又是个娇柔的身子。今日我才发觉,这丫头真论起来,样貌并不输你。就连脑子也不像我想的那般木讷。娘亲只怕……日子久了,她会生出别的心思。”
傅蓉眼珠转了转,跟着望去,只是一个渐远地侧影,都能看出明眸如秋,杨柳细腰的风情。
顿时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贱奴。不听话了便是打死,她也不敢如何。”
顿了顿,想起江月被她欺辱,还小心翼翼匍匐在脚边求她开恩的模样,又笑起来:“母亲放心,她不敢有鬼心思,她还指望我替她请宫里的太医替她妹妹治病。”
傅夫人按下她的手:“你可帮她请?”
傅蓉冷笑:“她也配?”
点着她的额头,傅夫人无奈摇头,拉着她重新梳妆:
“调教下面的人,让他们恐惧最为下策,让他们对你感激涕零,那是中策。恩为并施,你才算彻底把她的命脉牢牢捏在手里,方为上行。”
捧着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