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奴婢……跟着夫人来的。”
手腕传来的痛,让江月险些流出泪来。
可话音落下,捏着她的手并没放,反而又加重了力气。
“胡说,这荒郊野岭,夫人怎么会来这?”
江月张大了嘴,刚要将傅蓉上船的事说出来,突然扫过周围一双双紧盯着她眼睛,心上一紧,这洞里少说也有十几人,若是那船上没什么倒也罢了,若是当真撞见傅蓉寻欢作乐,不出一日,满京城都会闹得风言风语。
先不说傅蓉会如何,萧云笙定然会被人嗤笑。
他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声望,戎马数十载拼出来的战功,实在不应该被这样腌臜的事淹没。
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萧云笙那样骄傲的人,日后又如何在这些下属面前立足。
抿紧了唇,江月轻声改了口:“您听错了,是奴婢跟着府里的马车,来采春笋,奴婢的妹妹最爱吃这个。”
“将军,这女子支支吾吾甚是可疑,咱们的行踪若不是被细作报给流寇,也不会被人暗算,吃这么大的亏。”
“说不定这药又是陷阱,用来下毒的手段!”
“将军,干脆押了她,用了刑仔细审一审。”
一人起了头,其他人都跟着,目光不善盯着江月。
江月心上一颤,甚至看到有人抽出了刀,只等着萧云笙一声令下,就会直接架上她的脖子。
萧云笙眸子里都是冷芒:“的确是我传信给夫人后,第二日便中了埋伏。你跟在她身边,怎么能保证不是你知道消息后泄露了出去。”
江月涨红了脸,她只当萧云笙厌恶她别有用心,却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疑心她要害命。
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心里就像蒙了一层雾气,稀里糊涂的仿佛无形中被什么攥住了胸口,使劲搅动着她的心口,一阵阵发酸。
眼底的湿润越来越浓,唇瓣刚轻颤,泪水又是止不住地砸落下来。
见她落泪,萧云笙淡漠的眼底微微轻颤,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语气却还是波澜不惊般平静:“难不成,真要用刑你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