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醒来,眼前不是监牢。
还未回过神,看到萧云笙端坐在床前熟悉的身影,心突然一颤,竟一时间没察觉眼前到底是死后的幻觉还是真实的惊喜。
“将军。”
等他抬头,眉宇里的清淡和梦里如出一辙,更透着山雾间的清幽,江月终于明白这是萧云笙当着回来了。
她梦里的将军不管多么熟悉,可永远比不得他真实十分之一。
“将军何时回来的,那药浴可有用?您的眼睛可好了?”
一连三问让原本疏离的面色缓和了很多,可落在她身上的衣袍,身侧的拳还是握紧。
“你,只问了我,怎么不问自己如何?”
江月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却没多想只当是萧云笙让人换上的。
她在牢里被带出去要上断头台,如果不是萧云笙,还有谁会救她。
又怎么刚好又在萧府醒来。
见她沉默,萧云笙垂下的眸子闪过复杂的打量。
那会门房来禀告的话,如同小石子落入湖泊还未见涟漪,就消散。
等他到了府门,就见门外停着一架花团锦簇的马车,车里隐隐透着一人躺在的模样。
那身形窈窕,宛如亭亭的玉兰,双眸紧闭,衣服都换成了穿着银丝的绸缎。
一旁还放着一份信。
那马车,他认得。
满城人人都认得,是二皇子府里的。
“这一身,倒是比我身上这件还要贵重,倒是夫君多虑了,我看江月并没有吃亏。”
萧云笙转身,这才发现不仅只有他站在这,就连萧老太君都一并和傅蓉跟了过来。
“这马车是谁的?”
门房摇着头,这马是自己走到府邸大门,连个驾车的人都没有,掀开一看才发现江月在里面。
从牢里带走罪人,又换了衣服送回来。
任谁都觉会多想。
尤其是在刚提起纳妾之事。
打开那信,信里耿荣更是让萧老太君气的拂袖而去。
那信还放在衣襟内侧,落在江月还惊魂未定的眉宇间,萧云笙质问的话始终说不出,拿信的心思也被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