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
展羽定定地发了一会儿呆后，突然绝望地笑了笑，然后低声跟凌小三说道：“史明他就在”
下半句由于声音太低，凌小三听不太清楚，便本能地伸长脖子靠近展羽问：“在哪儿？听不太清楚，请重复一遍。”
“我说，”展羽说道：“我也有牙。”
说完，展羽边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凌小三的脖子上。
‘噗’
展羽的突然举动让凌小三瞬间明白自己又上了这头半公乸的当，在恼怒和自救的本能驱使之下，右手猛地发力，裁纸刀一下便捅进了展羽的腹部。
强烈的痛楚让展羽那张原本很精致的脸变得无比扭曲，可他的神情却带着一种释然。
“哈哈，你再也不用去找史明了，”展羽喘着气说道：“他自然就会来找你的。”
以两人的关系，史眀知道自己的爱人被人杀了，必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凌小三，杀了他为展羽报仇。
理儿就是这个理儿，凌小三一下就想通了。然后他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什么要求？”
“我的卧室就在斜对面两扇对开门那里，等我死后，把我的尸体抱回床上，替我盖好被子，我不想死后还要躺在肮脏的地板上。”展羽说道。
“可以。”这个要求凌小三一口答应。
“还有，下一刀痛快点，不要让我感到痛苦。”展羽继续说道。
“我尽量。”凌小三说道。因为三棱军刺不在身边，所以他也不敢保证用裁纸刀能不能按照展羽的要求，做得那么干脆利落。
“开始吧。”展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凌小三见过的第一个对死亡一点也不恐惧的人，展羽因为爱惜自己的羽毛，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一旦自己的身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宁愿死掉也不要带着残破的身体示人。
某程度上凌小三内心是敬重这样的人的，所以接下来的那一刀他出手快如闪电，裁纸刀从展羽脖子的伤口上划过，为得就是不在其身体的其它地方再增加伤口，这也算是凌小三对展羽最后的尊重吧。
裁纸刀割断了展羽的气管与大动脉，他很快就死掉了。凌小三不敢保证展羽百分百感受不到疼痛，但自己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