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兄,要走?”
刚刚离开数百米,大道之上,梁广看到了一个背影。
孙坚转过头来,看向梁广,开口问道。
“文台兄果然在这。就是不知道文台兄是要和我一同离去,还是又作何打算?”
梁广行了一礼,看向孙坚。
“仲容兄猜到了?”
“这又有何难,义公乃是重义之人,他和文台兄麾下程德谋乃是故交,前去知会在正常不过了,虽义公不觉得程德谋会说与文台兄,但我早已猜到此事。”
“德谋和义公都是重义之人,义公施义于德谋,德谋又施义于我,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而且我之所以前来,也只是为了给仲容兄送行,仲容兄何须如此,影响了他们之间的交情。”
“文台兄这话说得,我可从未如此想过,既然文台兄是为了送行,那送也送到了,你我就各奔东西了。”
梁广说着,朝前走了一步。
孙坚伸手,挡住了梁广,梁广看向孙坚,孙坚开口笑道:“仲容兄何须如此慌张,我说了不会阻拦你离去便不会,我又岂是那反复小人,我也深知,仲容兄并非公门中人,自然不会如同我等被限制在此处,而且仲容兄那百来人马,便是留下也不过多谢损失罢了。”
“文台兄不妨直接些,若正如文台兄所说,只是为了送行,可为何迟迟不让,说白了,文台兄说了如此多,却还未说到正题。”
梁广看向孙坚,笑着问道。
“仲容兄聪慧,瞒不过你,既然仲容兄开口问了,那我便也照实说来,此番我并未惊动关内兵士,可算是施了一份情?”
“此事,我是认得,只是不知道文台兄提起这份情,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若我此番身死在这雁门关内,那便劳烦仲容兄日后照顾我孙氏,若是未曾,今日之时,并无相欠,而且无论我身死与否,都会为仲容兄修书一封,表明仲容兄的英武和贡献。除此之外,我还给仲容兄一个忠告,仲容兄并非是池中之鱼,若是真有鸿鹄之志,不可前往雒阳为官。”
孙坚说罢,行了一礼,默默让开。
“文台兄今日所说,我记下了。”
梁广心头暗暗想到,自己何德何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