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平日里胡作非为,街坊四邻们早就厌恶死他们了。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日里都还忍让着他们。今天你,哦不,咱俩是打痛快了,本来嘛,打了就打了。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再怎样,无关紧要的。可是那个三角眼,就是被你打断鼻子那个家伙,叫朱奕。他哥哥是从军的,好像还是一个大官的亲兵,凑了巧了,大官要带兵过境管城。短鼻梁那家伙就来了胆气,把你给告了,要把你关进去。我捉摸着是想在牢里办你。”
阿牛打断他:“已经告上了?官爷怎么说呢?”
阿牛和柳青一起看向陆鑫,陆鑫道:“咱们的城尉大人本想各打五十大板了结此事,但是顾及到军队过境…现在这世道你也知道,天大地大当兵的最大,地方官也不愿意跟当兵的有什么纠缠,所以为了将风波最小化。”
陆鑫身子前倾,阿牛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县尉大人决定让朱奕出口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这官司,你打或不打,都是输。”
他顿了顿:“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忧,咱们的城尉老爷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想来也不会任由朱奕他们如愿。”
阿牛默默无言,却突然一口气吹灭了油灯。
“灯油也挺贵的。”
柳青在黑暗中扶额无语:“都这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这个。”
阿牛站起身,故作轻松道:“不然还能怎样呢?我又没有办法。”
他又对陆大人说道:“陆大人,萍水相逢,您却对我有所照顾,我能感受到,多谢您能亲自来告诉我这些。”
陆鑫沉吟片刻,道:“谈不上帮,看你小子顺眼,顺手而为罢了。不过稳妥起见,你还是赶紧走吧,现在就走,趁着官司没打,军队未到。”
阿牛在黑暗中摇摇头:“能往哪走呢。我本就是外来人,家乡容不下我们,我们来到管城,管城若是也容不下我们,我们走到别的地方就能被容得下了吗?”
他打开大门,清亮如水的月辉倾泻进来,叹道:“阿青,不用府衙押我们,明早我们自己去。我就不信没有讲道理的人,没有讲王法的地方。”
陆鑫面色古怪地看着柳青,柳青摸摸鼻尖,尴尬道:“小牛啊,不是我不陪你去,只是我哥在府衙里当差,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