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我汉家百姓,只能听天由命。年复一年,忍无可忍,我等不反抗,难不成还能寄希望于胡人良知未泯么。”
李遗如遭雷击定在原地,他终于知道当初的县尉翟闻为什么不让他把事情传闻出去。
虽做着梁国的官,但终归是汉人,翟闻一开始就有心庇护下李遗,只是在周延进城后还是无力回天。
现在李遗才知道翟闻的苦衷,这惨案具体是谁做的根本无关紧要,军队是梁国的军队,梁国是厥人的国家,举国上下,不会有一个官老爷去管这件事。
谁会为了贱如蝼蚁的草民去惩治自己的军队,去削减自己的力量
李遗面容苦涩,自己不用再去大海捞针般追寻那天究竟是哪些人去了吴家坳,犯下了滔天罪行。
只要是梁国军人,就都有这血仇的一份。
李遗抬起头,盯着一脸沉痛的梁犊:“我加入你们,但是我有个条件。”
李遗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梁犊颇为惊愕,开口道:“你说。”
“六十六条人命,我要你保证能让六十六个梁军死在我面前。”
少年面庞坚韧,眼神充满了愤恨,梁犊略一思索便也将内中原由猜出个大概,深深叹了口气,怜爱地摸摸李遗的头:“我答应你。”
“还有一个条件,你别老摸我头,跟摸你儿子似的。”
梁犊闻言两眼放光,心中的一个小结顿时有了松解之法,他蹲下身凑近李遗,笑道:“小子,要不你认我当义父吧。”
李遗愣住,下一刻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一天到晚喜欢开辈分的玩笑是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竟是梁泊,听到李遗的喝骂停在不远处竟不知道该不该靠近。
梁犊带着一脸装出来的失落招手让梁泊过去,梁泊开口道:“师傅,帅府来人了。”
梁犊点点头:“你哥怎么样了。”
梁泊神色黯然:“师公不让人进去,看起来好像还没什么好转。”
旁听的李遗这才明白过来梁泊为何如此关心那伤者,原是他的哥哥。
他忍不住开口道:“梁兄,对不住,我尽力了。”
梁泊强忍泪水,恭敬抱拳道:“晨见时,对李兄多不恭敬,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