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来人不知如何作答,茫然摇摇头。
没从状况中明白过来的陆鑫,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就这么草率地留下了,他不假思索地开口冲三人的背影道:“二位上官,可否让他收拾点行李?”
梁老爹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二位上官自然一切依他。
梁老爹手拿烟杆,散步般领着二人走在管城大街上,走过柳家面馆,新任县尉柳盛站在二楼默默目送,县令翟闻坐在屋内,二人不置一词。
走过那间小小酒肆,还未开门,幌子静静飘荡,孩子们约莫又赖床了,院内没有一点人声。
走过城门,梁老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丝毫不作停留踏上了向西的道路。
身后陆鑫急匆匆赶来,豁出去不顾忌二位上官的看法,问也不问地塞给梁老爹一个包裹,虽不知梁老爹此去何处,但料想路应不近,时应不短。
里边是一件厚厚的冬衣,一包烟叶,还有一袋子铜钱。
梁老爹犹豫再三,收下了烟叶,笑道:“陆大人,能送到这里,算是朋友一场了。”
陆鑫心里五味杂陈,他又掏出一袋想要塞给二位上官,请他们照顾一二,梁老爹直接制止了他:“不能连累你更多了。”
自那日之后,管城内的酒坊莫名其妙关了张,陆鑫再也没有见过梁老爹。
几日之后,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洛京长盛门外,从管城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此处的一囚二官终于到达。
抬头望着在记忆中几乎已经褪色的城墙,梁老爹背着手努力抬头读出了城门上的字:“长盛门。”
随后摇摇头道:“唔,不如安平门好听。”
身后二位袍子里的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先生,到了这里,还是谨言慎行些好。”
梁老爹嘿嘿笑笑,没有说话,转过身,伸出手道:“要进城了,再不上家伙,你们不好交差吧。”
二人将头颅从袍子下解放出来,保持着一路以来的尊敬:“侯爷在护城河那边候着,他亲自迎您入城,我们二人没有押您的任务,也没有锁您的胆子。”
梁老爹搔搔脑袋,对两个过于年轻的上官冷笑道:“嘿,一个前朝余孽,好大的排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