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嵌进了一处柔韧之处。
与此同时,大狗反应霎时间激烈起来,猛地跳开,全身的压力倾注在前爪上,不吃力的李遗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险些窒息过去。
下一瞬,随着腹部间压力的消失,不可阻挡的巨力也将手中的战刀凭空夺去。
得到喘息之机的李遗大口吸入几口空气,就地翻了几个滚,半跪在地,看向跳向一边的大狗在原地痛苦地摇头甩脑。
李遗这才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热,伸手摸去,一片温热。
炽热的鲜血。
定睛看去,那把刀终于送进了大狗牙缝深处,深深地嵌进大狗牙床之中。
大狗顾不上李遗,张着大嘴闭不上,张不大,每挣扎一下,刀刃都深上一分,剧烈的疼痛让大狗也忍不住颤抖。
一时间投鼠忌器卧在地上只顾喘息,别无他法。
李遗心下稍定,盯着大狗的动向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他不是没有趁狗病要狗命的想法,只是此时他有心无力,没有武器,没有足够的体力,还是不要进一步激怒大狗为好。
就在他思忖如何趁大狗顾不上,不引起它注意就离开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一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边,目光炙热地看着那条大狗,见到瘫软在地的少年只是随意一瞥,就手持钢叉靠近了那条大狗。
这人的装束李遗颇为熟悉,梁兵,看样子还是个都伯,和曾经见过的雷彭、刘大勇一模一样的打扮。武器不同罢了。
李遗着实是好奇自己当下到底身在何地,但见这人面色不善,知道不是打听的时候。
见他冲大狗而去,刚刚领略过大狗厉害的李遗也没有出声,对于早就对梁兵心生恶感的他而言,这二者相斗,不管谁吃亏他都乐见其成。
果不其然,在这人步步靠近大狗时,大狗也察觉到了这人的敌意。
眸子彻底变得血红的大狗口噙钢刀,冲来人低吼示警,那军士却凛然不惧,手持钢叉摆出一个可进可退的姿势,率先对大狗发动了攻击。
大狗灵活跳开,彻底怒了。
李遗看到大狗胸膛的剧烈起伏,随即听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声兽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