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遗知道轻重,点点头。
无视他们擅自处理尸体的范栓柱跳下巨石,拍拍李遗脑袋示意他跟上自己,很明显,范栓柱也拒绝了所谓威侯的营救。
苟活对现在的他们而言,没有吸引力,复仇大过一切。
至于纪竹和王筴何去何从,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李遗明白范栓柱和自己一样不甘心就此离去,他再次向纪竹王筴二人道谢,紧跟范栓柱脚步向下游而去。
“我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我自己做主的。”
王筴还想出声挽留,纪竹拦住他:“尽人事听天命,李遗呆在他身边反而比在我们身边安全。”
王筴着急道:“那咱们怎么办?交不了差了。”
纪竹看看天色,道:“斗兽拢共三日,眼看天要黑了,找个地方过一夜,免得夜间碰上不该碰上的家伙,明天一早撤出去。”
那二人决绝的背影渐行渐远,纪竹王筴二人无奈向林子边缘撤去,就此离开这二人本心不愿掺和的人兽修罗场。
也许李遗只觉得这是一场血腥残酷的游戏,范栓柱却是深深明白,这就是将无辜的人和兽的姓名视作玩物以满足兽欲的一场表演。
魏国失道而失天下,梁国却是丧失人性。
范栓柱彻底没了负担,抛去死囚奴隶不说,在这里只要遇上穿甲戴胄的,那就是梁兵无疑,且不会是一般的梁兵。
非富即贵。
主动进了这地方,想要博更大的福贵?
范栓柱忍不住冷笑,把我们这些人和兽一起放进来,你们后进来,慢慢捕猎是吧?
范栓柱甚至忍不住好奇放他进来之人的真正用心,是姚家吗?那么他们的目标是谁?如果不是姚家又还会是谁?
答案或许不重要了,因为对范栓柱而言,全都一个样。
猎杀,从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