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颇为满意。
但就在他颇为安慰之际,李遗变招之时,扎枪一式之中,乌枪脱手而出,径直插进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李遗垂头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
范栓柱立在原地没有上前查看。
无需多言,二人共同经历的残疾,绝不仅仅是心理上的折磨那么简单的。
生活的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们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
九指可以握起沉重的铁枪却绝承受不了刚猛开合的枪法。
沉默的少年缓缓走去拔出长枪,又走回来,一言不发再次从头开始。
不出意料,乌枪再次在同一节点脱手而出。
李遗将长枪捡回,范栓柱按住了他的肩头,没有让他继续进行无谓的尝试。
眼下该如何,范栓柱也没有办法。
梁烈开创此枪法时,正当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虽攻防兼备不重杀气,却重在枪式刚猛,枪势凌厉,少年力弱,手有残缺,如何应对确是个难题。
二人皆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对方时,突然听到一声佛号。
范栓柱的心神猛地提了起来,如他居然都没能察觉到有人的接近。
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从林子中走出,身着与这血腥密林十分不搭的素净禅衣,提着一根哨棒走了出来。
慈眉善目的和尚单手行礼,笑吟吟道:“二位可是阿牛施主与范施主?”
范栓柱没有动作,李遗下意识点点头。
和尚点点头,道:“小僧妙心,奉师尊澄荼大师之命,特来寻二位施主。”
见对方没有恶意,又看了一眼不曾松懈的范栓柱,李遗开口道:“我们不认识什么澄荼,师父是否寻错了人。”
“二位可是从管城而来?”
和尚话一出口,李遗二人便盯着他不言不动,和尚知道自己没有找错。
微微一笑开口道:“师尊命我遁入林中,寻到二位施主传些话语。”
“二人身陷此林中,是师尊与几位军侯联手而为,原因无他,让您二位脱身而已。今日过后,英侯的仇主已经在林中陷入轮回。”
“施主有两个选择,一是您继续留下,在接下来的活动中崭露头角,做回数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