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那些人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内心的情绪让他来不及注意旁人。
他恨,却也无助,就像十多年前失去母亲的时候一样……
并不陌生的情绪包围了虞泽洲。
可年少的虞泽洲还有哭泣的资格,而现在的虞泽洲甚至不能哭泣。
“那些山匪呢?!本王要让他们陪葬!”
吴管家颤颤巍巍,“王、王爷,山匪都被锦衣卫带走了,他们带的人多,我们拦不住……”
虞泽洲猛地抬起手,就在吴管家以为马车内的桌案就要被推翻时,虞泽洲的手竟然顿住了。
吴管家瞥了一眼,才发现桌案上摆着的是一套白瓷茶具。
虞泽洲险些喷薄而出的怒火在遇到白瓷茶具后终于化为泪水。
流水蜿蜒,在虞泽洲脸上成了一条流不尽的小溪。
虞泽洲咬着牙,每一个字中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痛。
“这笔债本王绝对要讨回来!
宋家、楚家、裴斯觉,还有那群山匪,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还留在湖山的楚同舟跟裴斯觉还不知道虞泽洲发了誓,两人的交锋还在继续。
楚同舟好歹是查案的行家,他可没有虞泽洲好骗。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具尸体不是宋崖词。
也第一时间发觉这侍卫的死因并不简单。
侍卫的致命伤的确是刀伤而不是火,可最致命的一击在脖子。
山匪若真的用刀在他脖子上来了一击,何必再用火牵连自身?
就连裴斯觉也是一身漏洞。
楚同舟拦住裴斯觉,“裴大人可否告诉在下,你是如何在一个身手过人的山匪手中逃生的?”
裴斯觉冷声道:“我受伤了,需要休息,暂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楚大人看不出来吗?”
“还真没看出来,”楚同舟嘲讽道:“我看裴大人还生龙活虎着呢!”
言罢,楚同舟又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否则也不会有精力掺和别人的家事。是你趁乱带走了崖词吧?他人在哪里!”
裴斯觉看了一眼远处的宋云山后,也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楚同舟。
“家事,没错,我就是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