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扭曲着,虞泽洲脑子一片混乱,内心却安宁下来。
可这样的宁静在虞泽洲瞥到墙上的画卷后终结。
这画卷虞泽洲曾经爱不释手,如今却避之不及。
画中人那双明媚的眼让虞泽洲想起了好不容易被醉意压在心底的小侍卫。
浑身酒气也压不住虞泽洲的悲痛,他再一次从浑噩中清醒。
愤愤看了几眼后,虞泽洲起身一把扯下画卷,又搬来烛台,想用一把火烧了这幅画。
火舌翻滚着舔上画轴,虞泽洲却收了手,还用自己的手扑灭了没来得及烧起来的火。
看着画卷上依旧明媚的眼睛,虞泽洲松了一口气。
“该死,怎么会这么像……”
可宋崖词区区鱼目,怎么比得上他的小侍卫这颗珍珠呢?
虞泽洲无法看着这样明丽的眼睛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心烦意乱,索性把画卷丢给吴管家,“拿着它到我看不到的地方烧了。”
吴管家担忧虞泽洲,不敢离开虞泽洲,干脆把这幅画给了侍女,让她随意找个地方丢了。
侍女去湖边的路上随手展开画卷,只一眼,便舍弃不下了。
这么美的画,怎么能被丢掉呢?
她将画轻轻卷好收到怀中,决心违抗管家的命令藏起这幅画。
可她刚往回走几步,便后颈一疼,昏了过去。
暗中藏身的陈雪啖终于走出夜色,带走了自己的画。
他心疼地抚摸着画。
“我很快就能报仇了。几日后,他就会变成畜生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