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雌父如此谦卑的跪在地上,向虫皇陛下请罪。
他没有教好他的孩子,让他做错了事情。
塞布罗斯垂眸,一言不发。
西蒙看见他的雌父端着那杯茶凑到了他的嘴边,他面无表情的捏住他的下颚,强硬给他灌了进去。
在一片意识模糊之中,他又想起了成年期前一天阿尔文的脸,西蒙唇微微动了一下,用唇语道:“对不起。”
他的叛逆和天真,他的雌父为他买了单,他能够继续留在首都星,还是尊贵的阁下。
而不是被榨干利用价值死去。
他的命运如同首都星的每一只雄虫,不,或许是整个虫族的雄虫,从出生开始被洗脑,成年期喂养药物,像复制品一样燃烧自己,为生育率做贡献。
不论是聪慧还是愚笨,结局都不会有所改变。
他再也没有离开的念头,他的雌父不该为他兜底,而阿尔文也不该因此而死。
所有雄虫都是这样过来的,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他应该恨塞布罗斯吗?
虫皇陛下所做的一切没有错,他确实带领虫族度过了灭绝危机,延续下来,没让虫族永远消失在银河之中。
谁也没办法否认他的伟大,在那种境地之下,他的决策没有错,仁慈只会导致最终的失败,而他不能失败。
比起种族的延续而言,他们的牺牲是必要的。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其他的无关紧要。
西蒙逐渐理解了自己的雄父为什么总是不断的喝酒,醉醺醺的,如今的他也一样,酒精会麻痹大脑,让他暂时忘却痛苦。
他照常参加雄虫聚会,喝的酩酊大醉,他静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混乱的聚会。
帝国就连参加正式宴会和雄虫聚会的频率也要规定。
他的朋友,名义上的朋友,凑了过来,邀请他一起。
他拒绝了,多无谓的抗争啊。
可惜,他连这样抗争也快失去了。
他们的家庭在逐渐壮大,他并不知道那些雌虫叫什么,长什么样,拥有什么。
他只是随意在那沓厚厚的资料上指了几下,反正他的作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