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吹拂着,带来凉爽。
“嗯?”
还没反应过来,后面的车辆滴滴滴摁起喇叭来,马喻才才发现已经绿灯了。
他赶紧启动车辆滑了出去,一边注意着路况,他时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西装裤,看看空调口,却越发现这两个地方干干净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等他回了家,重新打着手电筒看空调口,确认了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
裤子上也是。
马喻才纳闷地从座位上起来,擦了擦汗。
“怪了。”嘀咕着,他带上药,关上车门,赶紧回家喝药去。
可别是上班上到精神分裂了。
把药喝了之后,一股疲惫感袭来,他打了个哈欠,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马喻才开始做噩梦了。
面前一片血红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只能挺着腰杆直视前方。
这个梦他好像已经做过好几次了……
几乎是带着恐慌的心情,马喻才握着方向盘,看着表盘上的数字越来越大,从80k\/h飙到了180k\/h,心跳不受控制,他等待着下面的场景,屏住了呼吸——
“吱——!”
红色迷雾中猛地冲出一辆黑色大卡车,耀眼的双闪刺痛了马喻才的眼睛,可他动一下眼皮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巨大的车头朝着自己砸来——
“碰!”
梦里是没有疼痛的。
但是——
红色溅在了车玻璃上,碎裂的玻璃片刺入他的瞳孔,可他依旧能清晰看见眼前的景物——扭曲的框架、支出的铁皮、鲜艳的血和公路上焦黑的车痕……难闻的焦味窜起,甚至快要压过那血腥味。
马喻才感觉自己支离破碎了,胸腔里呼啸而过的空气让他有些窒息。
很快他意识到他不必呼吸。
他的皮肉、他的肌肤、他的血液都已经四散开来,在被撞击成的狭小空间里蠕动、滴落,融为一体。
他的下半身似乎已经不在座位上,动一动手,能摸到粗糙的马路,脚却被卡在副驾座下,一只眼珠滑到脸旁,肌肉无法转动眼珠,只能直勾勾看着自己被撕裂开的上半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