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处机走了过去,马喻才跟着处机法师靠近了,在树干上搜寻了许久,在稍高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焦黑的痕迹。
那痕迹劈开了树干约莫七八厘米的裂口。
“觉素年轻时和你很像,过刚易折,心高气傲,还有点急功近利……我让他劈树,他也是劈了几天就不干了。”
赵师兄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
“这道伤口,是他连续劈了一个多月劈出来的。”
马喻才讶然。
虽然树干的确很粗很硬,但没想到这个小伤口需要劈一个多月。
“我从没指望你们真能劈开树,只要学会沉心静气,厚积薄发,面对无能为力的事情,也要冷静自持,不求你们去救苦渡厄,起码能保护好自己。”
处机背对着马喻才,这话像是对马喻才说的,但是他知道,不止是对自己说的。
说完,处机挥挥手,往深处走去,道:“进去吧,饭都冷了,大家等着呢。”
马喻才一进去食堂,路青余凑了上来,看见他手里的冷饭,赶紧端走,“我以为是师傅喂鸡去了,原来是喂你。”
他推着马喻才坐到长桌前,重新给他盛了碗饭,安慰他:“你已经很厉害了,虽然那是个两厘米的小树枝,好歹雷公也是给你面子了。”
仰云坐在对面,闻言道:“也许是喊了这么多天,雷公烦死了。”
路青余一筷子敲他脑袋上:“你小子多什么嘴,功课写完了吗?待会儿你去喂鸡。”
仰云笑容立刻就没了。
仰月仰光抱着饭碗笑个不停。
仰风问:“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练符咒?”
路青余道:“早着呢。太早学这些对你们身体不好,亏虚耗神,至少等你们十八岁吧。”
马喻才吃着饭,想起处机法师的话,问路青余:“你们出师都要劈树吗?”
师兄们率先回答:“是。师傅只教我们这一个威力大的咒法,只要能自保就行。”
“你呢?劈开了吗?”马喻才看着路青余。
师兄们闻言都偷瞄起路青余的表情来。
路青余摇摇头,猛猛扒了几口饭,道:“…师傅还没给我布置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