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先软了两分,也说不清是因惊恐还是因酥麻。
一种自己将要被吞吃入腹的惊惧。
一种被猛兽用收起倒刺的舌头舔弄的酥麻。
他颤抖着瞳孔,抬起头,侧着脸看向身后的严继尧。
正好,对上了那双深深的黑色瞳孔。
严继尧的眉眼很有压迫力,是长得最精致的部位。两人对视的距离正好是一个近几分过于暧昧,远几分过于朦胧,清晰而危险的一个距离。
他在想什么?
两人都在思考。
“……不用道歉。我不太会说话,你不介意就好。”严继尧品尝了那丝血液后,声音都低沉了不少。
他这是在道歉吗?马喻才回过神来,缩了缩手指。
就是这个姿势……非常的、别扭。
只有他一个人别扭吗?
而且刚刚突然吸他血是个什么意思,好好聊着天呢?
马喻才大脑混乱了。
最后,严继尧喉结一颤,周身的邪气混乱起来,他吸了口气,松开了马喻才,退回到一个安全且礼貌的距离,道:
“今晚我会在,但是不一定能出现。迟佳儿已经意识到我的存在,有时候能控制住我。”
马喻才继续从镜中看着他,这样,能少几分不自然。
他蜷缩起手指,看着血液不再溢出的手指,低头洗手,道:“好。”
算了不想了,鬼的想法怎么猜。
等他洗完手,严继尧已经悄无声息消失了。
他这才晃晃悠悠地出去,倒在床上休息。
睡了一觉醒来,殷子月也回来了。
桌上摆着的东西也被殷子月清理干净了,装进了一个袋子里。
马喻才挣扎着起身,准备再画几个驱邪召雷的符,殷子月眼见着他走进了浴室,片刻后晕晕乎乎地出来了,忙起身扶着他,问:
“……马经理,真的不要去医院吗?”
马喻才心里正在默念清静经里他唯一会背的那段,背着背着还真舒服了点,喘了口气回应殷子月:“没事,我歇会儿,现在几点了?”
“六点多,该下去吃饭了。”
马喻才都没有胃口,但是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