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人退房时,马喻才看了看芝野。
两人都是穿着脏衣服,皱巴巴的。
他问:“你手机呢?”
“被砸了。”
“有钱吗?”
“……没有,”芝野移开目光,“以后会有的。”
“……”看着芝野穿着宾馆里薄薄一片的一次性拖鞋,马喻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
“我,”芝野挠了挠脸,“……不知道。”
“没有朋友?没有别的可以投靠的亲戚吗?你当了那么久的大画家总有经纪人或者好朋友吧,我送你去也行。”
芝野沉默片刻,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道:
“没有…其实我之前是骗你的。我们家祖上没有什么画画的,那个画手就是我跑出来之后为了赚钱养自己特地招来的,办完画展他心愿圆满了走了,我画不出来,认识的人全散了。”
“后面我又被骗回家了……”
马喻才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会儿,道:“走吧,上车。”
芝野愣住了:“嗯?”
“去北京吗?”马喻才走了几步,扭头看。
芝野反应了一会儿,疯狂点头。
“但是先说好,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房租、工作,这些你得自己想办法。”
……
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马喻才打了个哈欠,躺在严继尧怀里,感觉昏昏欲睡。
从湖南回来,马喻才给芝野找了个便宜的地方住,垫付了房租,威胁她以后要带利息收回来。
他联系了认识的老总经理们,可惜现在已经年前了,基本没有合适的岗位,最快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客服和销售了。
芝野思前想后,就去干销售了。
严继尧低头道:“睡个午觉?”
马喻才坚持要把这本咒术全解看完,摇摇头,强撑着睁大双眼:“没事,多看两眼,以后有用。”
严继尧盯着他——双眼看着书,没两秒眼皮就耷拉下来了,脑袋一垂猛地惊醒,又瞪大了眼睛盯着。
到底看进去几个字了?
他伸手一把钻进马喻才的领口。
“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