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多了,官员也多了。还有,”乌鸦一个脚爪踩在他嘴角,“叫范叔。”
路青余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正气的小心脏更是生气了:
“我就说严继尧的面相——天!生!富!贵!的命,肯定不会这么早死,感情有人盼着你早死变成恶鬼,就这么供养一个家族的气运血脉是吧?兄弟,这个忙我帮定了,我最看不惯用术法欺负祸害什么都不懂的人。”
严继尧富贵,是他一人富贵,一代富贵。
严继尧死了,是整个严家子子孙孙后代都富贵。
乌鸦呵呵笑了两声,听见一只鸟发出人笑还是挺毛骨悚然的。
它从蒋无常的一边肩膀踩到另一边,对车内众人道:“严先生同酆都大帝同月同日生,回了地府高低是个府君,被一直困在人间多可惜啊,早些把这阵法解开就好。”
说完,发觉身旁的人眼神炙热犀利起来,红色的喙对着他,歪了歪脑袋:
“马先生不必担心,严先生离开,你并不会受伤。”
马喻才却没接着聊这件事,而是问:
“严继尧算恶鬼吗?”
刚刚才说到钟馗训了八万小鬼惩罚恶鬼,马喻才就有些忧愁了。
严继尧下去了不得给弄“死”。
这话一出,一直看着窗外的蒋无常又转过头来,似乎想说些什么,乌鸦率先开口道:
“惭愧,我多言了。”
严继尧道:“不,范先生,您说,我也想知道。”
这是马喻才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此前他假装不在意也不关心这件事,并且心里抱有一丝自私、邪恶的心理,希望罪恶不会降临自己爱的人身上。
但他也明白世间的公平一直在审判所有人,不该如此自私。
矛盾痛苦,所以绝口不提。
但现在倒是想通了,只要曾经拥有过这段宝贵的经历,他也不求什么天长地久。
马喻才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是不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怎么想,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和严继尧对视一眼,压下眼中的悲郁,撑起一个笑脸,调笑起来:
“要是简劲松知道直接把你抓起来了,还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