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笑出声，但对面的顾知衍却像是开了透视一样。
“想笑就笑吧。”
然后简瑶就真笑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不在家，不习惯吗？”
顾知衍握着手机靠在沙发上，眼底浸出笑意，语调微扬，“顾太太，你有点自恋哦。”
简瑶摸摸自己的脸，扬起下巴轻笑，“不是想我，那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想起刚才自己等他消息等了好久，轻哼一声，“还不回我消息！”
顾知衍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和简瑶的聊天框，确定自己照片发出去了，才低声道。
“你在恶人先告状这方面真的很有一套。”
简瑶：？
她想起那个原本应该被划走，却无意间点了接听电话的消息，立刻去看手机。
看到客厅里整整齐齐的大透明保鲜盒，隔着白色的干燥剂隐隐还能看到花朵红艳艳的底色。
她漂亮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你今晚一直在搞这个吗？”
顾知衍“嗯哼”一声，语调里都带着求夸夸的意味，“回来就开始弄了，刚弄完。”
简瑶看着照片，心尖有点发酸。
她长按点击收藏，声音瓮声瓮气的，“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喜欢花的话，我以后可以每天都给你买。”
听筒那边顿了两秒，才传来顾知衍愉悦的声音，“那不一样哦。”
简瑶：“哪里不一样？”
顾知衍修长的指尖在沙发上摩挲了两下，看向保鲜盒的眼神温柔到几乎要溺出水来。
“这个是你表白的时候用的花呢。”
每一朵，都是独一无二的。
以前，他只能从垃圾桶里捡陆承泽不要的。
现在，他已经拥有专属于自己的了。
而且，是很多很多，比陆承泽的还要多好多倍。
…
电话挂断后。
顾知衍轻出一口气。
没办法来硬的，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徐助理的微信。
“帮我查一下季云庭。”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徐助理的消息发过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