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恨不得现在当自己不存在,那边来了人,他没权利不传话,可这话传了谁知道以后夫人会不会记恨他?今天侯爷在夫人这留了这么久,那边仗着宠爱坐不住了,也不想想,侯爷再不喜欢夫人,那夫人也是正妻,是当家主母!往日只知道柳姨娘得宠,倒是不知道是个这么拎不清的东西。顾平头低的不能再低,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仿佛下一刻就能在青石板上钻出一个洞来。
云芷柔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侯爷。”红袖小心翼翼地开口,“柳姨娘她”
红袖心中也是害怕,她只是个丫鬟,夫人再不得宠处置一个丫鬟的权利也是有的,这要是待会请走了,夫人以后不定怎么找她麻烦呢,请不走估计回去以后柳姨娘免不了责打她。柳姨娘处置下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还都是面上看不出痕迹的。红袖想到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芷柔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轻轻摇了摇头,这种手段都耍到自己这个主母院子里了,真不知道是说她蠢还是赞叹她一句勇气可嘉。就这个脑子还能把原主压到病逝这个地步,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顾逸轩感到房间内气氛微妙地紧张起来,尤其是云芷柔那个怪异的眼神,看得他都有些发毛。
云芷柔那意思很简单,你的风流债你自己解决。
但其实云芷柔还有另一重意思,那就是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做。有时候闹是没有用的,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一个男人偏心的时候,你再努力再优秀都是不合时宜的。
所以云芷柔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未开口说什么。她心里明白得很:今天若是顾逸轩真走了,在所有下人面前都等于是给了柳姨娘脸面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以后,侯府上下不会再有人看得起自己,外面的人知道了也只会说她这个主母失败,不会归咎小妾无礼,侯爷偏心。
虽然云芷柔并不期冀和这个男人发展什么感情,但是并不代表这个男人可以踩着她的脸面去偏心妾室。如果今天顾逸轩走了,那她也懒得管什么抚恤金的事儿了,说白了,顾逸轩再败家挥霍的也是镇远侯府的钱,他再不要脸也不会明着逼着云芷柔拿嫁妆出来,不然传扬出去,镇远侯府就是这京城里的笑话。
到时候云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