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入惯常的御医,在后宅之事上更是见多识广。他接过刘嬷嬷递来的药方仔细查看了一番后,不由得叹了口气:“真真是好手段。”他语带玄机地摇了摇头。
面对着云芷柔期待而紧张的目光,张太医缓缓说道:“夫人啊,这几张方子若单独看都是治风寒之常规良方。但其中几味主药相冲,并用久了便有损元气。最后几剂尤其厉害,堪称虎狼之药。”
听到这里,云芷柔眼神微沉,“那我现下如何?可严重?”
“老朽先前把脉时便觉得不对劲。” 张太医眼含忧色,“新夫人年纪轻轻却被寒物所伤,并有毒素残留迹象。”
云芷柔闻言心头一震。“直言无妨。” 她声音坚定,“若真有人要加害于我,此事大可不必遮掩。”
张太医长叹一声,“既然如此……” 他停顿片刻才续说,“好歹我与镇远侯有旧情分,医者仁心,在下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告诸于您:因为药物之伤可能会影响您月事上的调理,并非大碍但需小心调养。幸喜毒性未深入骨髓。”
云芷柔一听就明白了,“可是我以后在生育上有碍?”
刘嬷嬷听的脸色一变,急切地看向张太医。
“不仅如此,还有一种暗毒,若不好好调理排毒,夫人几年后怕就会因为体弱多病香消玉殒。”张太医声音低沉,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免为背后之人的心计胆寒。
“还请大人尽力,小女子感激不尽。”云芷柔站起身来给张太医行礼。
张太医哪敢受她的礼,赶紧避开,“夫人客气了,现在发现的早,只要细心调理定然不会有碍,以后我每隔一旬再来给夫人看诊,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也可请侯爷着人去传我过府诊治。我今日先给夫人留两个方子,夫人只要按时服药,不出半年定然能大好。”
张太医说完就写了两张方子交给刘嬷嬷,刘嬷嬷小心的接了,看向云芷柔。
云芷柔示意她先收起来,然后看向张太医,“今日之事,还望大人莫要外传。”
“自然。” 张太医颌首应下。
刘嬷嬷好生送张太医出门,走之前云芷柔又让她按照平日五倍的份例给张太医备了诊金。
刘嬷嬷一路小跑着回来,眼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