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柔恍然间都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却见顾南珍抬起手碰了下眼角的泪痣。
不过皇后好像就是那么一说，只是为了给镇远侯府一个面子，继续看着云芷柔，“听闻镇远侯夫人祖籍江南，来到京城可还适应？”
云芷柔觉得皇后意有所指，既然知道她祖籍江南，又怎会不知她年幼时就已经举家搬来京城呢。
“回娘娘，京城就是冬日冷了些，冬日雪景也别有一番意趣。”
“你倒是乖觉的很，也是，富贵花就该开在京城里。”皇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听说你最近和平宁还有安乐合伙开了个铺子？”
云芷柔直觉皇后想问的不是铺子，“是，臣妇平日里没什么别的爱好，只是从小就陪着家里人看账册。”
“听说你铺子里的糕点师傅都是丧夫的妇人？”皇后面色平静，像是在随意闲聊。
云芷柔心道，果然是为了这个，“回皇后娘娘，臣妇不过是听说侯爷手下战死的兵卒家里过得辛苦，恰逢臣妇也缺人手，就招了这些人做活。”
“外面买人岂不是更方便？”皇后淡淡的看了云芷柔一眼，随口问道。
“买的人臣妇岂不是还要供她们住处，”云芷柔做出一副抠门的样子，“京城里的宅子就算租赁也都贵得很呢。”
“你这妻子倒是精明的很。”
殿门口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云芷柔转过头的瞬间，下意识跪了下去。
殿内乌泱泱跪倒了一片，在一众“参见皇上”的声音里，一片明黄色从云芷柔眼前经过，留下了一阵清冷的香气，云芷柔脑海中蹦出来一个名字，龙涎香。
云芷柔面向殿门口跪着，听见身后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带着一点温软的笑意，“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镇远侯不放心自家媳妇，缠着我要来看看。”皇上似乎觉得好笑，丝毫不顾及顾逸轩的面子。“免礼，都起来吧。”
云芷柔被宫女扶着站起来坐回去，视线稍抬，果然看到皇上身边站着一个没有穿内侍服的人，腰间挂的正是顾逸轩今早戴的那块双鱼佩。
“镇远侯夫人生的这样好，怨不得镇远侯不放心。”皇后说道，“况且她年纪比平宁还小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