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的。
那场战役打的艰难,拓跋悠嫇在孕期用蛊术救人,动了胎气,生顾南珍的时候很是艰难,顾南珍刚出生时极其体弱,拓跋悠嫇为了保护女儿的性命,将维系她性命的圣蛊种在了女儿体内,撒手人寰。
“你的意思是,”云芷柔皱起眉,“晚月是苗疆那位现任圣女派来的,为的是取走南珍身体里的圣蛊?”
那顾逸轩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让顾南珍早早就跟着萧静婉离京。
谁知林安却摇了摇头,左手从脖颈上勾出一根银链,上面吊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
“我此来,是将此物交给夫人,望夫人日后,将她交给二小姐。”
说着,林安将脖子上的银链解下来,放在左手里细细描摹了一遍玉牌上的纹路,才撑着地面踉跄着站了起来,把玉牌放在了云芷柔手边的小几上。
“林安此生愧对老侯爷和老太太良多,望此物能帮到侯爷和夫人。”
说完,林安就往门口走,他背脊像是忽然佝偻了下去,只是讲了个故事的功夫,之前还能中气十足骂徒弟的人就被抽走了全部的生机,仿佛从老当益壮到风烛残年也不过徐宇之间的事。
“林叔。”云芷柔开口叫住他。
“夫人还有别的吩咐?”林安脚步一顿,微微偏头,云芷柔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他刚刚只是花白的头发这一会儿就全白了。
“要我送你去朵甘行都司么?”云芷柔试探着问,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多谢夫人,不必了。”林安的声音里似乎有点高兴, 却又寂寥。
云芷柔沉默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玉佩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花纹压进掌心的嫩肉里,那疼痛让她镇定下来。
原来真的有人能为了一个承诺,苦守多年,忍受着爱人离别之苦,骨肉分离之痛,饱尝孤寂带来的日夜不休的折磨,直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天。
云芷柔有心去见一见老太太,却不敢走,怕顾逸轩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人。
这一天她好像知道了太多的事,那些掩藏在时间里蒙尘的秘密,曾经让人痛彻心扉的感情,苦苦压抑却无法释怀的爱恨,到最后说出来不过是一个故事,一句曾经。
只是浮光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