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鹤斜靠在椅子里的身体坐直了一点,“听闻侯府昨日抓了个苗疆细作,本世子今日是来提人的。”
云芷柔用余光看了眼老太太,只见她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半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是在念经,手里捻动着佛珠,就像是高僧入定一样。
云芷柔懂了,这是让她来处理。
“不知世子是什么意思,这人本是我家二夫人的贴身侍婢,世子怎么也管不到侯府的家事吧?”
云芷柔坐到了萧瑾鹤对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站在萧瑾鹤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人的主子才是真的想要提走晚月的人,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势力,推萧瑾鹤出来当挡箭牌。
“本世子说了,我来是为了带走苗疆细作!”
萧瑾鹤把纨绔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一副云芷柔不答应就要大闹镇远侯府的架势。
云芷柔眼尖的抓住了那人微微勾起一瞬的嘴角,心下了然。
“世子容禀,那贱婢伤了家中数人,在人转好之前,恕妾身不能将人交予你。”
云芷柔转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世子能拿出证据来,我们镇远侯府百年来对皇家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包庇细作。”
“你!”
萧瑾鹤一噎,然后飞快的对云芷柔眨了眨眼。
“世子若是没有旁的事,妾身就不多留您了,府里今日事情繁多,还等着妾身去处置。”
说着,云芷柔站起身来又福了一礼,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也算是将送客的礼仪做足了。
萧瑾鹤窘的脸色涨红,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人还牢牢地坐在了椅子上不肯动弹。
大约是实在是觉得萧瑾鹤这个草包没本事,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世子乃是奉命来提走苗疆细作,侯夫人却百般阻拦,难不成是在包庇奸细么?”
云芷柔奇怪的看他一眼,本着大家风范还是好脾气的问了一句,“不知你是?”
“小人是世子的亲随。”那人张了张嘴,还是借了萧瑾鹤的名头。
云芷柔眯了眯眼,像是恼羞成怒,“荣王世子好大的排场,就如此纵容家奴在镇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