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成是被人从南昌赶出来的。
秦彻带着粮草药材,绕了一大圈,快马加鞭的把云文成送到了庆阳山上的军营。
本来应该是云芷柔还有顾毅陪着一块去,但是云老爹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专制,一脚把二儿子从客栈踢了出去。
“多大的人了还离不了妹妹,你指望她陪你滚泥巴下水么?!”
顾毅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对父子俩把撒泼甩赖和专权独断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场戏紧锣密鼓,硬是让刚醒的云芷柔没插上半句话。
准确说,她现在也没那个底气插话。
莫名其妙的晕过去,把从南昌到庆阳再到京城弄得人仰马翻,这人倒好,醒了就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只是睡过去了。
把一向用端方雅正作为准则的顾毅气的拂袖而去,硬是板着脸忍着一晚上都没再去看云芷柔一眼。
对此,云芷柔表示自己很无辜。
并且暗搓搓的暗示赵宏,“孩子年纪大了,不服管教了。”
赵宏觉得,以自家侯夫人现在的脸皮,绝对能跟朝堂上的那些文臣扯皮十个来回而脸不红气不喘。
云芷柔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个梦。
这中间,几次呼吸微弱,脉搏骤停等等惊心动魄的事她一概不知。
倒是一向对云芷柔偏心的没边的云无端头一回对宝贝女儿冷了脸。
“云芷柔!”
云芷柔眨眨眼,她真的就是睡了一觉做了个梦而已。
“孩子吓得一直守着你,每每撑不住闭上眼到不了半个时辰就惊醒,顾毅摊上你和顾逸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云芷柔被他暴怒的气势无情的镇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觉可能睡得太久了。
连着被人摔了两次房门,云芷柔深吸一口气,叫了一声。
“念凤,我睡了多久?”
顾十从外间进来,表情隐忍,眼神怨念,语气冰凉。
“念凤去京城了,不久,也就七天。”
云芷柔靠在软枕上,看着顾十,慢慢感受到了迟钝的情绪。
像是从保护得很好的玻璃罩里一点点走出来,钝痛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