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青荷毕竟为自己解毒,而且现在还要利用她做事,又觉得合情合理。
回去之后,谢怀琛想到沈鸢说起这些景色时那般羡慕的目光,又总是心神不宁。
就这么同她讲风景,讲得清楚吗。难道不会让她更加求而不得。
谢怀琛躺在榻上休息时脑子里又蹦出这个念头。
他睁开眼睛,目光逐渐清明,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最终还是轻轻叹气,从榻上坐起身,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衫。
没有吩咐任何人,自己走到书桌前研墨,铺开宣纸,提笔作画。
很快就画完了,可谢怀琛看着这幅禅风寺的风景画,并不满意。
他又画了第二幅,还是觉得不满意。第三幅,第四幅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幽深的目光看着画,有些迷茫地想了想。最后眉间划过一丝无奈。
他还是在那棵古树下,将沈鸢的背影勾勒了出来。只看翩跹的背影,便知这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女子。
总算满意了,谢怀琛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在灯光下显得俊美柔和。
他在这幅画的角落盖上自己的私印。然后又将这它收了起来。
再从别的画作中挑出一幅,打算送给沈鸢。画作上不再署名。
谢怀琛在书画上的造诣极高,算得上当世名家。在京城想要求他一幅画的人可不少。
沈鸢但凡知道这幅画是当今太子亲笔所作,都够她赎身了。
可惜她这会儿不知道。
几天后,谢怀琛和顾瑾修再次来了翠云阁。
谢怀琛觉得可以说动青荷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打听这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