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桂嬷嬷向乔若安汇报时,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
“夫人,我已经尽力了。这姑娘就跟团棉花似的,怎么揉圆搓扁都没脾气。我叫她干什么都照做。”
乔若安暗中观察过她们的教学过程,知道桂嬷嬷没说谎。
现在她也不好责怪什么,只能总结出这姑娘是个软弱可欺的。
毕竟一个小地方长大的野丫头没什么见识。到了京城这种大地方,自然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哪能像念初当年那般发脾气不想学。
这样也好,以后她在外头犯了错,受了气,定然不敢反抗。
性子软弱好拿捏。
于是乔若安想着想着就笑了,脑中已经想象出这姑娘受了委屈无助哭泣,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知州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顾及得到那么周全。
等这丫头犯的错多了,闯的祸多了,侯爷他自然会不耐烦。
桂嬷嬷看乔若安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狠厉,怨恨,嘲讽,愤怒,得逞宛若一个精神病患。
“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回宫了。”桂嬷嬷没眼看,恭敬地表示想退下。
乔若安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恢复了往常侯夫人的威仪庄重。
从袖中取出一小袋碎银子递给桂嬷嬷,笑不及眼底:“那接下来教她宫里的规矩,也请桂嬷嬷多费心了。”
桂嬷嬷开心地接过银子,拍了拍胸脯笑着保证:“夫人请放心。我教导小姐们一向严格。”
说罢便转身走了。
一走出乔若安这里,桂嬷嬷便不屑地掂量了几下手中的碎银子布袋。
这一看还没沈鸢给的多。
而且沈鸢给的时候,那感激又尊敬的小眼神儿多惹人爱啊。
桂嬷嬷撇了撇嘴角。她觉得乔若安就如贵妃所说,好像被刺激得有点不正常。
人家沈鸢又不跟你儿子抢侯爵的位置。你就好好对待没了亲娘的庶女,以后给她安排好亲事,说不定还能反过来给你儿子做助力。
哦,差点忘了。沈鸢不是庶女,是嫡女唉。
这乔将军家的嫡女嫁到侯府做妾,怎么眼界格局也变得跟个妾差不多。没有主母的气度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