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之事,转而一脸惊疑地问沈鸢:“阿鸢,你这步摇哪里来的?”
沈鸢听到这只步摇如此贵重,心里很害怕,自己戴出来就弄坏了可咋办。
但想想又觉得心惊,自己哪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呆呆地回道:“是祖母特意让我戴着来宴会的。”
沈知州蹙了蹙眉心,顿时怒火中烧。眸底骤然窜起一缕幽火,呼吸不禁急促了一瞬。
沈老夫人为何要如此做。阿鸢何错之有。侯府的家人为何如此防不胜防。
三皇子这会儿也懵了。
今日若是皇后认真追究此事,这位表妹的婚事就毁了。如此好的一枚棋子为何要浪费。
沈鸢看到众人神色,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赶紧主动跪下,尽量做出标准的请罪姿势。发颤的声音带着哭腔:
“太子殿下,臣女初来侯府,不认识这个步摇,不是有意冒犯殿下。”
沈知州赶紧着急行礼:“太子殿下,阿鸢她根本不懂这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三皇子跟着维护自家人,还机灵地倒打一耙:“太子,阿鸢确实有不妥之处。但你此番对待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亦非君子所为。况且这步摇是太祖皇帝御赐之物,你随意乱扔是犯大不敬。既然已经教训过她了,此事就此作罢吧。”
沈鸢又开始一抽一抽地哭,娇娇美人落泪的样子楚楚可怜极了。
让人凭空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心。难怪太子方才态度突然转变。
大家都看得出这姑娘明显被人算计。太子的做法也一言难尽,有损君子风度。
谢怀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步摇,状似随意地瞟了沈鸢一眼,嗤笑一声:
“孤也没料到沈小姐竟然这么不禁吓,才逗她几句人就要晕倒了,还得孤反过来安慰她。这步摇如此贵重,孤确实不该乱扔。
孤会将它修好后亲自送还侯府。沈小姐今晚就戴着那只当不了几两银子的玉簪吧。此事休要再提。”
说罢便转身往对面座位走去。
沈鸢身子颤了颤,砚之什么都知道啊!
当然旁人只当太子在嘲讽她,明摆着跟沈家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