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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在受审之前已经被一对儿女哭得灵魂出窍。加上冯牧之不断在她耳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又又又开始左右摇摆。
现在面对柳寻芳的询问,眸光闪躲。
深深喘了几口气,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声音大概比窦娥喊冤还悲伤:
“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让冯牧之贬官。我保证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们各退一步,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好不好。娘不希望你只活在仇恨里。”
温氏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对大家都好的解决方案。奈何这大女儿脑子转不过弯。
柳寻芳只觉得可笑至极。
想不活在仇恨里,就得先把仇报了。难道还要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这娘脑子有问题。
冯牧之在一旁劝道:“夫人,别和她多说了。原本咱们没有她的日子过得好好的。”
转而又对沈知州振振有词:“侯爷你也看到了,这刁民根本没什么证据,净在那儿胡言乱语。请侯爷为下官主持公道啊。”
侯爷还没来得及说话,下面的人又开始自己理论起来。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后。
沈知州看他们这么吵来吵去,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局的东西。心道今晚就这样吧。
这么大一个告御状的案子,最后快成了家长里短。再待下去他都想嗑瓜子了。
正准备打道回府,哪知柳寻芳突然哈哈大笑。这刺耳的笑声在夜晚的刑部大牢里渗得人心颤。
她笑了一阵后,目光锋芒如炬,一字一顿,声音仿若勾魂:
“温氏,我真是受够你了。你若拿出证据,你的儿女尚有一线生机。若是拿不出,你和冯牧之全家都得死。”
这话震得温氏浑身发抖。
冯牧之气急:“该死的人是你。我们一家好好的,你一个多余的东西冒出来作甚。”
柳寻芳没理会他,只继续冷笑道:“你们都中了我下的剧毒。身体会逐渐发青,五脏剧痛呼吸不畅。七日内没有解药一定会死。”
冯家一家子和沈知州听完都神情震惊。
她啥时候下的毒?
柳寻芳举起手五指张开,指尖还有血迹。
“毒藏在我的指甲里。仔细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