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狠戾。柳寻芳丝毫不惧地回怼他,不死不休。
他回看向怀中的温氏,蹙眉思索片刻后,转头看向沈知州,目光别有深意地暗示要单独和侯爷谈谈。
沈知州会意,只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
冯牧之替沈贵妃做了多年的事,手上没有点东西是不可能的。
二人才刚动了要不要拿点证据忽悠柳寻芳的心思,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们想清楚了后,证据直接交给太子。太子殿下若是满意了自会来见我,到时候你们便可以拿到解药。”
这话惊得冯牧之和沈知州全都瞳孔骤缩瞪向她。这意思解药八成得去东宫拿。
她接着云淡风轻般笑道:“只有先交出证据的那个人可以吃到解药哦。”
那笑容极其刺眼,挑动人最抓狂的那根神经。
“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你好好活着不好吗?啊啊……”
温氏突然对着柳寻芳疯狂哭喊。
沈知州只感觉今晚上被这一家子闹得无比头大,好好的宴会怎么搞出这么多事。
这会儿已经深更半夜,他下令先把其他人押下去消停消停,自己单独和冯牧之谈。
虽然两人都毫无睡意,还是坐在桌旁沏上一壶热茶醒醒神。
冯牧之长叹一口气,先开口道:“侯爷,我替贵妃娘娘和三皇子做了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沈知州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他担心沈贵妃会逼急了把牢里的人一锅端掉。七天后全都死了永绝后患。
冯牧之预见此劫怕是难逃,他了解贵妃的行事风格,直接摊牌:
“侯爷,我有人在外头。现在我全家要是出了事,贵妃和三皇子也不会好过。”
这意思是他手上藏了对三皇子和贵妃不利的东西。不管是不是真的,先警告贵妃别轻举妄动,也不能完全弃他不顾。
沈知州皱眉叹气,颇为无奈地摊了摊手:“那冯太守如今打算怎么办?”
“不是还有七天嘛。让太医继续研究能不能制出解药。我再好好想想。侯爷和三殿下也去探探太子口风,他要怎样才能满意。”
冯牧之到此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