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神情懵懂地望着他。不是才因为宴会上戴这个步摇教训我嘛,怎么现在又给我戴上了。
一旁的沈侯爷没看懂,但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现在冯牧之和柳氏的案子还悬着。这种紧要关头,不管太子这是何用意,都很可能不安好心。
“殿下,阿鸢戴这只步摇不合礼数。”沈知州沉声提醒,目光警惕。
同时眼神示意沈鸢不得逾矩。
沈鸢这才回忆起宴会上的绝望时刻,吓得惊慌地取下步摇捧在掌心,不知所措。
谢怀琛再一次心中懊悔在宴会上把人吓过头了。
想到沈侯爷还是自己和皇后多年的死对头,一时半会儿别指望他能脑子转过弯。顿时深感自己情路艰辛,不由得蹙了蹙眉。
沈鸢看他脸上笑容消失,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得赶紧哄哄。
她瞧了瞧步摇,机灵地笑道:“殿下,我是喜欢这个步摇。不过我也好喜欢殿下送我的玉簪。”
谢怀琛一听这话就笑了。被她气的。
“呵呵!是吗?”他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眉,笑声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沈鸢虽然心虚,脸上却依旧绽放着真诚无辜的笑颜,潋滟的眸子仿佛闪着波光:
“当然啦。殿下将那只玉簪送给我,我很开心的。我以前买不起那样名贵的玉簪,舍不得银子。”
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变了调,泛起几分苦涩,望着谢怀琛的眼中透着一丝不得已,拐着弯儿地解释不是故意当掉玉簪。
她这般情态让谢怀琛和沈知州都暂时顾不得其它,只觉得心疼不已。
沈知州当即不顾太子颜面安慰道:“阿鸢,你以后想要什么首饰爹都给你买。比那玉簪好的首饰多了去了。”
他瞟了眼谢怀琛,眼神一言难尽,细看还藏着一丝说不出的鄙视。
你堂堂太子怎么拿得出那种品质的玉簪,不知道你是在嘲讽阿鸢还是嘲讽你自己。
谢怀琛嘴角抽了抽,有苦难言。孤当初就是一个普通富商,那玉簪虽不是贡品,也还行吧
他默默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长形小金丝楠木盒子。
轻咳一声,神色带上几分歉意,一本正经地